百里

【庄文杰】我会宿命一般确切的爱你

从黑暗中走出来之后,你在哪儿,光就在哪儿。

———给文杰小朋友

会有人全心全意的爱你,不计流言蜚语,不计你满身污泥,不计较你曾消失在我视线里的日子。心甘情愿的爱上你,被利用或者被欺骗都没关系,一次一次、反反复复、宿命一般的爱上你,陪你站在黑白不分明的灰色地带,胆战心惊的同时,却无比确切的爱你。

我,是这一般,确切的爱上你的。

第一幕见你是在美术馆,视画如命的少年报案时候的样子狰狞得可笑,我在拥挤的学生之间,偷着拍下他凌乱的身形,不经意间冲撞了这双阴翳眸子里的笑意。少年在我世界里慢慢模糊成灰色的迷雾,被浅杏色的光芒笼罩着,晕眩清明交界时,像坠入海底两万里,神秘、危险、又让人控制不住的想靠近。伴随着雾气的消失,你也被拖到我未知迷惑的领域,我像个狡黠的贼,庆幸收手前的最后一刻,遇到了同道中人。

我渐渐了解到很多很多庄文杰的故事,知道天才少年也会游泳课不及格,知道小时候的你也会因为摔碎花瓶拉爸爸背锅,知道我的面冷心热的少年最害怕麻烦朋友,哪怕,文杰在我心里,也不过是个聪明一点的小朋友。

我的小朋友啊,他在恶意的世界里过早的长大了,套上一幅冷漠又孤僻的面具,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幼兽,试图吓退敌人,目的达到却也孤立了自己,我知道我的小朋友时刻呈现出无畏的姿态是因为他没得选。我从来没有这样渴望过步入一个人的内心世界,那时候我无比迫切的渴望,能和他共享灵魂,只为以他的视角俯瞰星河。如果是脑电波交流的话,第一句,想礼貌有分寸:“不好意思贸然打扰,一个人很久了吧,我能不能偶尔来坐坐” 。

庄文杰小朋友冲散了我的海底两万里,他可以极端理智的完成旷世名作的交易,也会在朦胧的雨夜里驱逐孤寂,兀兀的穷年,就这样,因为他的降临,惹人遐想起来。小朋友,我想知道你怕水的原因,想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在意一幅画,想知道你怎样学会的摩斯密码……但如果这些话会勾起你的伤心事的话,我不知道也没关系,就像喜欢你是没有理由的一样,没有光环加持的少年,最多撑得起我玩世不恭的唤一声“学长”,学长也不过是个小朋友,可以不必心思深沉,不必事事顾虑周全。

害,我的意思是说,假如你累了,在我这儿也可以放肆做小孩。

喜欢是说不清道不明的,从抽象到具体,可以是爱屋及乌你单车飞驰过的暗巷,也可以是你脖颈右侧细小的黑痣。看到你的时候,就像背景失了焦,很自卑的想分担一点你的忧伤,却近乡情怯的试探观望。

庄文杰,这世上有千千万万个陌生人在某分某秒擦肩而过,我的喜欢如果能算作那么一丁点儿尘埃,我要它飘过熙攘的长街,下潜海底两万里,寄居在你耳侧,做52赫兹的低频声波,缠绵爱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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